裴尘寂骨节分明的手想揉揉她的头,可想到手上沾染了血渍,又收了回去。
“只是一点埋伏,问题不大。”
旁边同样重伤的几个下属嘴角微抽,这哪是一点埋伏,裴修筠布局周密,简直是设下了天罗地网。
可惜他碰到的人是裴尘寂。
裴修筠没亲自出面,而是派了最得力的心腹来,即便他们从地势、兵力上都完全占据上风,最后还是全部葬送在裴尘寂手里,全军覆灭,一个活口也没走出去。
都说裴尘寂其人手段凶残恐怖到变态,这些人死前终于有了确切的认知。
晏梨一直沉着脸,不说话的把裴尘寂扶回去。
找到一家就近的医馆,大夫看过伤后,深吸口气抬头对裴尘寂道:“箭矢断在血肉里了,刺得很深,我帮你拔出来,忍着点。”
晏梨都难掩紧张,捏了把汗。
可这个变态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疼,偏着头,生生折断拔出了那支箭矢,任由血洞里鲜血如泉涌出。
甚至免去了大夫动手。
晏梨转头一看,大夫表情相当精彩。
如果不是裴尘寂苍白冷峻的面容,和额头渗出的细汗,甚至连晏梨都会误以为,他真的没有痛觉。
晏梨说不出话,心口发闷,难以想象,一个人究竟历经过多少磨难,才能如此波澜不惊的面对这种侵入骨髓的致命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