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笙一想,感慨地点头道:“还真是七年,难怪要说七年之痒。”
这一句七年之痒所指的又怎么会单单是婚姻?舒莞听得出,他是在说她与他的认识,到了第七个念头,她嫁给了别人隐婚,曾经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的一对儿,人生道路已各奔东西。
可舒莞并不想再和他去探讨这个话题,她又给两人的酒杯满上了酒,随意地问道:“电话里是在说笑吗?”
“说笑?”杜笙反倒是笑了,“你看我现在这落魄样,是在说笑吗?”
舒莞盯着他的眼,“是真的了?”
“查不出来,难不成还死赖在这里,自找没趣?”杜笙说得风轻云淡,脸上挂着的浅淡笑意,分明是苦涩,却又透着不屑,“我当初就不该到这个世家横生的容城来,整个城市的经济、发展都和他们息息相关,你说要怎么办?”
“上头压着吗?”
“上头就算不压,坦白说,我也没有两全之策。”杜笙又喝了一杯酒,“大船要是翻了,死的不仅仅是掌舵的人,在这艘船上的所有人,船员、乘客、服务员等等,全都得跟着陪葬。”
“你说,我就是一个小小破案的,我又不能再翻船的时候,赶紧地把救生艇送过去,凭什么把人家船给掀翻了?”杜笙反问,眼底有晶光再闪。
舒莞接不上话。
杜笙又倒了一杯,轻轻碰了一下她的酒杯,“今朝有酒今朝醉,还能怎么样呢?既然做不了,就交给别人去做!此路不通,另寻他路,总有人比我更想把掌舵的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