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谦没答话,只对晚云道:“你随我出去走走,我有话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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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云一头雾水,跟着文谦离开王阳的屋子之后,迫不及待地问:“师父要跟我说什么?”
文谦却望了望天空,道:“今日天气甚好,你随为师去游游曲江,如何?”
西市里有不少好吃的,晚云按着文谦的交代,去买了肉和酒来,乘上马车,往曲江而去。
曲江边上,亭台楼阁鳞次栉比,繁花似锦。
晚云跟着文谦登上一处高楼,待得坐下,又道:“究竟是何事?师父这般藏藏掖掖,甚是磨人。”
文谦望着烟波浩渺的江面,只摆好了酒菜,拿起一旁的小刀分肉。
“师父和你一般大时就喜欢游历,胡天胡地地吃喝。若不是被你师公捉回去当掌门,必定吃到四海之外去了。“
晚云知道他说话就是爱啰里啰嗦地铺垫,按捺着性子,答道:“原来是师公断了师父的前程。”
“不仅是你师公,还有另一人。”
“何人?”
“大致是二十三四岁时,在终南山上,我遇到了个年轻人。他比我年长,但谈吐得体,举止大方,我很是喜欢,将他引为知己。他有抱负,有见地,游历天下,见过许多大世面。他那时对我说,若他为天子,必平尽天下不平事,治愈天下不治之症。我那时只觉得他狂妄,但我喜欢狂人,便半开玩笑地说,这等大业,也必有我文逊之的一份。他当时的神情我还记得,嘴角含笑,眼睛亮亮的。他对我说,裴清和岂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