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傅明远是为傅家出了一个企图用玄学唱大戏的她,专程回来的。
“那个严姨……”时宜抿抿唇,有一点不祥的预感涌上来。
“严姨以前一直照顾我的起居。”傅明远微蹙了下眉,似是在回忆,“在……我出国留学之前。”
傅明远是傅家父母的老来子,父母都去世的早,一直照顾他的严姨,大概在他童年和青年时期,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
而她,进傅家的第一天,就把人赶走了。
完蛋,动土动到太岁头上咯。
但一码事归一码事,她自认没错,愣是维持着面上镇定,嘴里不饶人。
“东西是从她房间里找出来的,后来傅琅也查出来,严姨通过自己在温家做司机的儿子,和温家确实存在某种不正当的交易。”
“除了在傅家做帮佣,可以窃取到傅氏的一些机密以外——这也主要是从您的书房里,我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能让温家用这样丰厚的财富,拉拢一位帮佣。”
“是我查出来告诉傅琅的。”傅明远镜片下的眼睛里,薄薄笑意一晃而过,“她以前照顾我是情分,现在背叛傅家是事实,我不会徇私姑息,她的事情我会处置。”
“但是……”傅明远看着时宜,似乎是在犹豫,舌尖顶了顶上颚。
“您叫我时宜就好。”时宜点头解围,装作不经意的偏了偏头。视线没有转,但很自然地落到另一个方向。
不知道是该夸傅明远有修养,还是该说他戒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