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门闪进去,马上把门插住。她可以撬门,可以踹门,可以把窗户砸个稀巴烂。但她什么也没做。她就像我的侍卫,静静地守在门口。我择了菜,洗干净,切好。我竭力忘掉她,就当她是个影子。这很可笑,但……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
房东是个中年胖子,似乎没职业,每天抓着扇子转来转去。当然,他也不需要干什么,那么多房租。房东似乎很吃惊,你不认识她?这几天不是住你那儿吗?房东够厉害,什么都清楚。我说那是个误会,我其实并不认识她,现在她在我门口,你必须轰走她。房东说,你可以撵她啊。我说撵了,撵不走。房东上了趟二楼,片刻就回到院子里,言语带了几分愠怒,似乎被我愚弄了。我只管出租房,没义务管房客的纠纷,我又不是法院!我说你别听她一面之词。房东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傻子?在这儿住了几年,和房东发生不快还是第一次。我说算啦算啦,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在公交站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等见温燕。往常等她,我会和她电话联系。那个晚上,我没勇气拨她的电话。怕她在电话里问,该怎么答她?电话肯定说不清楚。
我挽起温燕的胳膊,温燕抽出去,这就是说,她腻上你了?我说那就是一疯子,咱不理她,实在不行就换个地儿住。温燕站住,那今儿还回吗?我说回呀,那是咱家,怕什么?我绝不再让她进屋。温燕问,她要砸门呢?我冷笑,就盼她使用暴力呢,黄警察就可以拘留她。温燕仍然踟蹰,我猛地搂住她,走呀,不能让她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