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天命,其中是非,谁能说得清楚?
池鱼觉得鼻酸,可想想沈故渊就要回来了,她深吸一口气,高兴地道:“谁也不怪,只要他回来,谁也不怪了。”
沈知白无声地叹了口气。
眼前的宁池鱼明媚非常,一双眼直直地盯着外头,像等礼物的小孩子,眼巴巴地盼着。
她这样等,沈故渊定然是会回来的吧,沈知白想。
然而,一天过去了,天色暗下来,雪也越下越大,草屋门口还是没有出现沈故渊的影子。
池鱼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眼里的光也黯淡了下来,却仍旧不死心,抱着汤婆子继续等。
有人朝草屋走了过来,鞋子踩在雪上,咯吱咯吱地响。
黯淡的眼睛一瞬间就重新亮了起来,池鱼一跃而起,扑上去就打开了门。
车夫站在门外,略带害怕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朝屋里道:“侯爷,您该回去了。”
沈知白起身,看着池鱼那亮起来又暗下去的脸,有些不忍心,低声道:“你不如就当我今日什么也没说过,等是一件很劳心费神的事情,越是期盼,越是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