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从那天晚上开始,顾易北每天都会收来傻兔子发来的两条信息,一条早安,一条晚安,不多不少,只这四个字。后来稍微熟悉了些,她开玩笑说为了自己生命安全,要和他打好关系,万一哪天需要他这个移动血库呢?再后来,他的生活里四处都充满了她的影子,她成了他的命。
回忆让男人的神情不自觉柔和下来,看在徐兆林眼中却格外扎心。
熟睡中的人这时迷迷糊糊地说了句什么,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顾易北弯腰轻触她的额头,将渗出的冷汗全部擦入掌心,又用食指抚平了她紧蹙的眉头。徐兆林站在原地未动,看着他熟稔的动作,垂在身侧的拳头因用力过度而骨节分明。
顾易北没有继续同他对峙,垂眸又看了她片刻,准备抬脚离开。苏南不喜欢徐兆林,同样也不愿意醒来看见他。两人擦身而过时,徐兆林低声叫住了他:“顾总。”顾易北脚步一顿,徐兆林轻笑,语气中充满挑衅,“人是会变的,现在或许不喜欢,但谁能说得准以后呢。”顾易北暗暗咬紧牙根,默然两秒后才留下一句话:“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不管是苏南的伤,还是苏南这个人,纵然分手五年,纵然当年她一声不吭离他而去,他都无法忍受别人动她分毫,更无法忍受她属于别人。
徐兆林陷入回忆中时,苏南兀自尴尬。她不小心牵动脖子上的伤口,疼得“咝”了一声。徐兆林猛地回过神,从后视镜中看见她龇牙咧嘴的样子,脸上浮现出歉意:“对不起,今天真是连累你了。”“没什么。”苏南不在意地笑笑,“你这不是都承担医药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