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别忘了老头子两大车的五毒酿。”
老人找了个舒服姿势侧卧台上,黝黑布满褶子的脸面对风雪十分生动,眯着眼轻轻哼说:
“玉石尤蒙昧,怎堪小晦多,终无咎,笑呵呵。”
“变数,哈哈……”
说罢,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执杆的手臂无力垂下,掉落的竹竿惊跳一尾锦鲤。
老人迟暮,只让锦鲤知。
……
天变得有些昏暗。
青莲宗东南方数百里,是一片风沙之地,如今又碰上风雪,别提多恶劣。
遥遥可以望见一根高杆,杆头挂着一面招客旗,旗子边角已经破烂不堪。
旗上绣着四个锦绣大字:“来客酒馆!”
今日的来客酒馆可是热闹无比,一个方寸之地挤满了人,大多是男人,虽都点了几碟小菜但那一双眼睛都盯着客栈一个靠窗位置的客人,那位客人一身纯净白衣,气质出尘,似是超脱红尘的天外仙子。
可惜这位女客人薄纱遮面,只露出一双黑色眼眸,仿佛那深不见底的一池秋水,却清澈的令人心惊,似不染人间烟火杂尘般纯粹,各种淡漠写的清清楚楚。
这位客人的淡漠像看透了人间沧桑超脱世外,仿佛眼前这一切在她眼中不过都是过眼云烟,浮世喧嚣罢了。
她对周围一切毫不在意,蹙着眉,隔窗望着西北方向,那是青莲宗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