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停在一个禁止通行的红色信号灯前。火车司机和车长已经下了车,正同一个巡道工挺激烈地争论着。这个巡道工是下一站——梅迪西河湾站——站长派来截住这趟车的。一些旅客也走上前去,参加了争论,其中就有那个普罗克特上校。他说话时嗓门很大,手势像是在发号施令似的。
“万事达”也凑上前去,只听见那个巡道工在说:“不行,没法过去!梅迪西河湾上的桥已经摇摇欲坠了,经不起火车重压的。”
他所说的这座桥是一座吊桥,飞架在一条激流上,离列车停下的地方只有一英里。据巡道工说,这座桥眼看要塌,好几根钢索都断了,绝不能冒险硬闯。巡道工在说不能通过的时候一点儿也没夸大其词。再说,照美国人平时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可以说,连他们都说得小心谨慎,那只有疯子才敢胆大妄为。
“万事达”不敢去禀报主人,只是紧咬牙关,像一尊塑像似的一动不动地在听人说着。
“哼!”普罗克特上校嚷道,“我想,咱们总不能在这雪地里扎下根去吧!”
“上校,”车长回答说,“我们已经发电报给奥马哈车站,让他们派一列车来,不过,6个小时之内这车是不可能到梅迪西河湾的。”
“6个小时!”“万事达”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