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拿起放在笸箩里的针线,长安有些失笑,还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做针线的这一天。
红色薄绸上歪歪扭扭绣着一直凫水的鸭子,她觉得以后她不用跟孩子说这是鸳鸯,谁规定了肚兜上非要绣鸳鸯芙蓉花?她偏偏就绣个鸭子狗尾巴草,当然了,主要是因为她绣不出鸳鸯和芙蓉花。
手放在肚子上,她心里微微暖着。这孩子月份越大她那种母爱的感觉就越强烈,真没想到自己也要做妈妈了。
把绣花针往头上磨了磨,她计算着耿青去的时间,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耿青提着豆腐脑走的很急,他心里也着急,生怕豆腐脑凉了,更怕长安等急了。
前方,忽然有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慢慢抬起头,看着对面男人白色衣袖上的银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手一抖,豆腐脑已经掉在了地上。
莫凭澜低头,看着白花花红通通的一地,那密长的睫毛便垂下挡住了眼睛里的斑斓颜色。
陈桥上前紧紧扣住了耿青的手,对着手下说:“带走。”
“莫凭澜,你不要去打扰小姐了,你是要逼死她才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