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栏远游,看着茫茫人世。一个飘向远方的神色或是一句残缺不全的嘱托,借着雨中孤飞的轻燕,许多情愫已经不动声色。无论浮沉,无论恬然,哪滴雨可以惊起睡梦中的涟漪?
撑一盏纸灯,或檐下、或廊中,简单地听听牡丹的声音,不必迷溺于纸质风韵的夜景。大多时候,缠绵是静默的借口,于是我们可以窥视这雨中的花蕾,可以想想雨中挣扎飞起的纸鸢,这又是怎样的一种梦境?
偶尔,放目远望,夜幕浓重的纸窗,穿透了屏障。雨是轻步来的,袅着身子化作一朵朵无人问津的忧伤。多数时候,对于说不完、道不尽的解释,她是不会兴奋与愤怒的。漫天针花,飘浮与沉降岂不是灵魂与内心的纠缠?
雨,终是无声的。即使是沉舟侧畔的重复,或是铁马冰河的孤独。倘使爱到深处,痛到心口,眼无泪,心无尘。她只愿静看流云飞渡,忖思红树漫舞。没有哪一夜的冰霜,可以冻结她毫无愠色的风度。
想起一个人,记起一阵风,一滴雨便是一种深沉。没有什么伟岸可以用清纯说话,没有什么寄托被沉默打翻。乱云撩叶,纷扰了慌乱的季节;霰珠尽落,却当不起千层烟波。也许,唯有一种宽博,可以纳入生活。
润物无声,随风入夜倒是道尽了她的魅力。只不过,美轮美奂的烟中楼阁、巧夺天工的廊宇亭榭更是她的衬托者。可以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感受一种落魄的惆怅,但是谁又能用一种迷惘的心态去忖度一种睿智的力量?直到看尽万千的花开花落,她也不会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