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宁还说,漠南之地距离关内有万里之遥,且苦寒之极,除了驻军和流放罪人外,无甚百姓。大军驻守彼处,除了空耗国孥外,别无益处。每年百姓往札萨克图送粮,病死、饿死、冻死在沿途者,不计其数,实为恶政也。
所以……”
贾琮见宋岩似难以续言,便道:“武王当时权倾天下,更难得者,还与贞元皇帝君臣相得,父子相亲,不是储君,胜似储君。帧甫先生以直言相谏,怕是会激怒武王,也会激怒寻求战功的贞元勋贵一脉,连贞元帝,怕是都不会心喜。
贞元帝受用了一世开疆拓土之名,必还想在后世留下圣君之誉,怎容得下割土丧师之辱?”
宋岩再叹息一声,道:“便是如此了,王知宁清名满江南,就是在神京城中,朝野上下也素有褒赞。唯有此次,其言似犯下何等大逆不道的罪过,满朝朱紫皆言当斩……为师当时尚在翰林院,诸多清贵翰林,亦群情激奋,皆言王知宁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