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吃饭的时间还有一会儿,两个人径直上了床,冷毓川从唐伊乐枕头底下把Kindle摸出来,对她说:“念一段给我听吧。”
唐伊乐乖乖地把Kindle打开问:“你要听什么?”
“麦克白。”
她随手翻到一页,用给小孩子读睡前故事的口吻念紧张激烈的台词。
他闭着眼睛听了三四分钟,便抬手把她手中的Kindle抽走放回枕边,转身压住了她。
唐伊乐搂住他腰,眼神亮亮地问:“不听了吗?”
冷毓川摇头,“麦克白配不上他的夫人。”
她笑笑,“有矛盾才有戏剧冲突嘛。大家都门当户对,你好我好,这戏还有什么看头。”
他也笑笑,“可是这戏结局不好,不合适的人,怎么样都不会有好结局。”
唐伊乐当然知道他意有所指,仰头啄了他嘴唇一下,鼓励似的笑笑:“时代不同了,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事在人为啦。”
她总是这样高高兴兴的,好像觉得一切事情都尽在掌握,那是一种没有被生活欺负过的天真笑脸。
她就像一面镜子,跟她的光鲜亮丽一比,他的晦暗无能就更加无处遁形。
如果不跟她在一起,他或许不会这样憎恨命运的不公,憎恨自己的无能。
痛苦几乎将他吞噬,直到她很及时地把他勾下来轻轻吻住,浅声说:“刚才……浴缸太窄,影响我发挥了。要不要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