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瓦剌可汗阿失帖木儿看中了下官的美貌,欲将下官纳为妃子,下官便顺水推舟,答应了他的要求。不仅如此,下官还要求他废掉他的大妃,改立下官为大妃。那阿失帖木儿见下官如此贪得无厌,便更不疑有他。下官作为他的新任大妃,便在新婚之夜,下官与那阿失帖木儿两人独处之时,亲手杀了他。”
“当今之势,已非你我一人之力,抑或满朝文武之力所能扭转。刘瑾手握大权,硬要弹劾他,无异于以卵击石。唯有假意依附于他,赢取他的信任,方能掌握他的命门,从内部一举将其击溃。如今刘瑾留您一人在朝中,即是有意拉拢您,大人大可就势归附刘瑾,而后伺机而动。”
李东阳道:“郁昭仪此言不无道理,然刘瑾这般残害朝臣,在朝臣与天下百姓心中可谓是恶名昭彰。老朽若是归顺于他,岂能招架得了天下人的悠悠众口啊?”
郁如烟笑道:“下官身为女子,把名节看得比生命都重要。守寡十余年,亦是立志要做节妇烈女。然下官都可为家国大计舍去贞操名节,委身仇敌,大人为了满朝文武与天下百姓,就不能牺牲一时的名节吗?更何况此为一时之计,一旦刘瑾势去,群臣百姓都会明白,此为大人之功,亦能理解大人的良苦用心了。”
李东阳长叹一口气道:“好,郁昭仪,既是如此,老朽便豁出这张老脸不要,做这一次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