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们能有个心理准备,”教授从容不迫地说:“你们追查出的真相,大概比犯罪行业本身可怕得多!”
“您说的很对,对于这一点我们早就觉悟了。但是即使这样,我们还会勇往直前,毫无退缩、畏惧之意!”
“好的。但是,马克汉,我比你们的年纪大很多,你们现在只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但是我已经是半头白发的老人了。人一上了年纪,自然对宇宙的奥秘了解得深一些。以前那些使我产生极大兴趣的事情,现在都是我没有耐心去理睬,因为我对人生的价值观也有了更深的解释。”
“但是人并不仅仅靠价值观生存的。”马克汉理直气壮地说:“支持到底是我们每一个人的义务,因为它会导引我们走上正确的道路。”
“好吧,你说得很对。”教授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我倒希望你们没有向我求援。当你们知道真相的时候,请你们发挥爱心,不要对一个在身体和精神上都有病的人赶尽杀绝,希望你们将凶手送上电刑椅之前,多了解、关心一些那个人的心态。”
说完,我们就向客厅走去。万斯小心翼翼地将他的香烟点燃。
“看得出,教授对史普力格的死很感伤。”万斯说:“虽然他嘴上没说,但是当他看到坦索尔的公式后,从他的表情可以推断这与史普力格和罗宾的死有关。而且,教授很容易就相信这是一个事实。除此之外,教授很坦诚地说出他认识这名死者。由此可见,教授一定在怀疑着什么,或者就是在害怕什么——太奇怪了,教授的态度有一点反常。他将你坚持的法律正义看作是一种无关紧要的东西。马克汉,你感觉到了吗?教授似乎很袒护德拉卡夫人,他们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呢?我认为教授并不是一个容易感伤的人。他对精神和肉体的病态的人的看法是什么呢?我们现在应该和派因以及他的女儿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