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由上海地方官等,飞电京都。老袁闻知,很是悲惜,即电饬上海地方官,照会捕房,引渡凶犯,一面优议抚恤,结果是王明山、王晓峰两犯,由捕房解交地方官问成极刑,枪决在上海高昌庙。郑汝成的优恤,是给费二万,赐田三千,又封他为一等侯爵。看官记着,这五等分封,便是郑汝成开始。小子有诗吊郑汝成道:
驻牙沪渎显威容,谁料雠人暗揕胸。飞弹掷来遭殒命,可怜徒博一虚封。
郑汝成殒命后,隔了五六日,日本东京赤坂寓所,又有一个华人蒋士立,被击受伤。毕竟为着何事,且至下回表明。
五国警告,以帝制进行恐惹内乱为词,似为公义上起见,而倡议者偏为日本国。日使日置益氏,既与老袁订有密约,归国运动,何以日本政府,复命代理公使,严词警告耶?既而思之,各国之对于吾华,本挟一均势之见,袁氏独求日本为助,秘密进行,而英、俄已窃视其旁,默料日人之不怀好意,思有以破坏之,故必令日本之倡议警告,然后起而随之,此正各国外交之胜算也。袁政府方自信无患,而郑汝成之被刺,即接踵而来,刺客为王明山、王晓峰,虽未明言主使,度必为民党无疑。或谓由郑汝成之隐抗帝制,袁以十万金购得刺客,暗杀郑于上海,斯言恐属无稽。纣之不善,不如是甚,吾于袁氏亦云。而郑氏忠袁之结果,竟至于此,此良禽之所以择木而栖,贤臣之所以择主而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