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渡坐在花梨木圈椅上,撑着扶手,身子微微倾斜,姿态懒散又闲逸,漫不经心中带了几分玩味。
只是落在姜穗宁的眼中,这副姿态便无端多了些讽刺的意味。
她有点生气,梗着脖子不服输地瞪他,“对,我就是不能保证,但我就要让我弟弟平平安安出来,你能做到吗?”
商渡没说话,依旧歪头看着她。
姜穗宁在他长久的凝视中败退下来,没来由的怒气一戳就破,她一下子就蔫了,突然起身向外走去。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还没走远,手臂就被拉住。
她回头,对上商渡略带戏谑的眼神,“你下套算计韩延青的聪明劲儿哪去了?怎么突然这么沉不住气。”
姜穗宁看着他,此时她站着他坐着,天然就带了身高差,她微微低头,绷着小脸,声音硬邦邦的,却恢复了上风:“你帮不帮我?”
商渡慢慢松开她,似是轻叹,“真是欠了你的。”
姜穗宁破涕为笑,高兴地拍了他一下,“早这么说不就完了?”
可是商渡答应了,她又突然畏首畏尾起来,眉心蹙起,小心地问:“你帮我,真的没事儿吗?”
就算商渡再权倾朝野,可若是扰乱秋闱的帽子扣下来,他就相当于得罪了满朝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