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日头明媚,白烬只觉得头疼欲裂,好不容易睁开眼帘,便瞧见了自己床头两个靠在一起的脑袋,楚辛廷的手还紧紧搂着凌妙言的肩膀,强烈的占有欲扑面而来。
可怜的病人无语望青天,伤害一次还不够吗?还要来一次余后伤害?
于是,还未恢复全部精神的病患恶趣味地去碰楚辛廷的手,想把他的手拉开。
谁知手刚一碰到他的指尖,警觉不已的人便惊醒了,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相对无言。
“你作甚?”
“那什么……看看你醒来没有?”白烬咳嗽了几声。
凌妙言也早就醒了,死死憋着笑道:“我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
……
白烬恢复得很好,凌妙言终于放心,用楚辛廷带来的药方配药煎好,分发给每个患者,加上朝廷又派来了一批医官,一群人各司其职,兢兢业业。半月后,伴随着这一个月来的第一场雷雨,侵袭水乡一月有余的瘟疫终于彻底祛除。轰轰烈烈的夏雨,洗刷了所有污垢,只留清新的新生与复苏。
楚辛廷坐在船窗处望着大雨滂沱,雨幕细密,模糊了一袭水乡,更添细碎的朦胧之美。
船梯有节奏地吱呀作响,他知道,是她来了。
凌妙言端着一壶桂花酿,自顾自坐到了楚辛廷的对面,也随他一同望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