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怯懦,有些事她还是不知道为好,并不是熬出了头,而是彻底站在了风口浪尖,一招不慎,粉身碎骨,前路要么光芒万丈,要么坠入深渊。
可是看着她那淡淡的喜悦,以及如释重负之感,我笑着点了点头:“是,熬出头了,以后再也没人能欺辱你、打压你。”
这些年,她在后宫也过得小心翼翼,不敢有片刻的放松,也是,苦苦熬了这么多年,大概也熬得心力交瘁了。
看着是熬出头了,可实际上,与季家、中宫和东宫的斗争刚刚开始,这才是真正明目张胆地对上了。
晚间,我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坐在马车上却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让车夫放慢了速度,那茶楼里站着的赫然便是慕先生的身影,而他身边坐着一人,白衣胜雪,眉眼艳绝,气定神闲,打眼瞧着,便非等闲人等。
两人似乎发生了争执,慕先生素来深居简出,为人老成持重,如今却被一个年轻人气得暴跳如雷,真是不简单。
“曲风,去查一查那个男子的底细。”
“是。”
马车不着痕迹地从茶楼外面缓缓而过,可我却在拐角处下了马车,只因有人要见我。
171.唯公主马首是瞻
我到汀兰小筑的时候,管事低声道:“人早就到了,在二楼东区雅间。”
我进了雅间,将房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