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晔王给的底气。
今日见到定王的放肆,白鹿茗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定王为何对晔王府有敌意?”
北堂黎眉峰隆起,“因为他误会了一些事情,当年我从军参战便是从二哥手下做起,他教我行军打仗,护我一切周全,若非有他,恐怕便不会有后来大褚百姓心中的战神。可就在他战死那天,我却被亲信设计困在葫芦谷,没能及时营救,所以卓音对我有误解,认为我为了军权,谋害了他的父王。”
“怪不得呢……”白鹿茗双手捧着脸,指尖在脸颊轻轻敲着。
晔王的眸光在她身上流转,忽然抓住了她的右手。
白鹿茗听得出神,手心倏地传来酥麻的感觉。
北堂黎以手托住她的掌心,轻轻抬起她的小指尾端。
“受了伤还这般无知无觉的。”他说着话,另一只手顺势拉开了车厢里的小屉,从小屉里拿出一瓶绘着木芙蓉花的瓶子,同样用小木勺舀了一些涂在她渗血的小指上。
北堂卓音摔杯后,杯口砸在地上,破碎的瓷片飞出,正好割在她的小指上。
她倒不是没有察觉,不过是持着晔王妃的端庄,不好矫情罢了。
好不容易从北堂卓音那里扳回一局,哪能就在下一刻破功。
白鹿茗盯着北堂黎下垂的眼,舍不得挪开,他处理伤口时,动作总是那般细腻,神色更是专注。
他的手一贯温凉,她的手心被他的掌心托着,触着一层薄茧,叫她心中生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