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春喜额角有个疤,半截手指的长度,不太明显,但也不容易忽视。
想起云蝉,庄绾又悲从中来。
赵子御说,当日挑了云蝉替她去死,因为云蝉跟她个头和身形都差不多,他说云蝉是自愿的。
这话她信,因为云蝉那丫头自小就跟着她,比她大一岁,处处为她着想,虽是主仆,但云蝉一直把她当亲妹妹宠着。
庄绾心里念着云蝉,看向春喜的目光都柔软了不少,指着自己的喉咙道:
“渴”
春喜忙跑过去给她倒了杯水,茶盏刚递过去,就被霍时玄夺了去。
霍时玄看一眼柔弱的庄绾,转头朝春喜和阿戒摆摆手,两人恭敬的退下了。
人走了后,霍时玄晃着茶盏看向庄绾道:“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怨我救了你?”
他的意思很明显,先回答问题再给水喝。
庄绾抿了抿干涩的唇瓣,低着脑袋不说话,摆明一副宁愿渴死也不开口的架势。
霍时玄难得没生气,换了个姿势,自顾自的分析着。
“女人家寻短见,无非两种缘由,第一,为情,第二,家有变故,昨日你盯着那画,最后说的是爹娘,大哥,长姐”
后面的话,霍时玄说的极慢,犀利的目光也一直盯着庄绾的脸,见她听到爹娘两字时,眉睫轻颤,手也不自觉抓紧了被子,心中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