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的建议没有引起清政府应有的警觉,列强的警告也没有引起清政府的高度警惕。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清政府对义和团的政策依然没有根本的变化,义和团在这种暧昧的政治环境中却逐步成长壮大。1900年2月,义和团运动已经发展至天津城厢内外,每有人在南门外瑞和成机器磨坊后宽阔地方练习拳脚,河北一带亦有之。时署天津县令的阮国桢巡行街市,也发现在天津市区不少地方,童子三五成群练习拳术。他们“痛诋洋人,仇杀教民之语日有所闻,习拳者益众”。“官不深究,匪等愈无忌惮,沿街孩童,三五成群,无非以练拳为戏者。”
在直隶固安、定县、清苑以及涿州等地亦都于2-3月间出现了义和团的活动。显然,至少从2月开始,义和团运动已经向京津一带转移,并开始影响京津地区的稳定。3月12日,直隶河间府任丘县“拳厂林立”,引起了官府的注意,知府王某督同知县王蕙兰前往“劝禁”,然行至梁召村时,该村义和团民千余人竟然“持械抗官”,与清军发生激烈冲突,击伤千总一名。3月下旬,天津通城贴有匿名揭帖,号召民众起来抗击洋人,并约定于农历三月初一日起事,攻打外国租界,宣称“用术将尔各教堂房屋,悉行拆毁,纵火焚烧”。直隶静海、杨柳青等地的义和团先后与前来镇压的清军发生直接军事冲突,双方互有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