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半年,我们就去首尔封闭集训,保准一出道,”脂环王一比画,“哒啦——!”
“我用下洗手间。”颜斯林几乎是逃出去,锁了门,跌坐在马桶上。
足足坐了十分钟,纠结着还回不回去。在电话里,他给你形容那首“小样”:听着简直就是“误入夜市地摊,一张印度飞饼滴着油——啪啦一下给盖在头上了”。
颜斯林觉得父母的掌控,也像一张硕大的会无限铺展的印度飞饼,死死地,无处不在地扣在他脑袋上。走多远,罩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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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斯林偷偷改了机票,把时间提前一个星期,企图躲过Tonia的全程控制。到了首尔的第二天,他提前约好的高中室友没有出现。等了半天,来了两个西装男,客客气气堆笑,解释说“社长”还在开会,一时半会儿走不开。我们奉命先陪客人坐一坐,享用韩国美食,一人是翻译,一人是司机,随您调遣。
空荡荡的餐厅,鸦雀无声,就跟俩韩国人这么尬吃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颜斯林在心里烦躁起来。通过翻译磕磕绊绊的中文,确认室友现在进了父亲的公司,听上去大概相当于总经理吧,算是说得上话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