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一念攥紧她的裙子,第一百零一遍告诉顾宴,她自己可以,但是顾宴第一百零二遍告诉她,不行。
“顾宴!”云一念气急败坏地瞪他。
顾宴回眸看她,眼神里是不容推拒。
最终云一念还是退了一步,她将自己的裙子撩开,从裤脚处掀开自己受伤的腿。
白嫩的腿上一大片一大片都是刺目骇人的青紫和擦伤。
顾宴眼眸猛地一缩,立刻蹲下身去给她上药。
虽然面上神情却是严肃地怕人,但手上动作却十分轻柔。
“多谢。”云一念紧咬着下唇忍着痛,从唇角挤出两个字。
“疼的话可以叫出来。”顾宴已经用了他最轻的力道,奈何伤口实在太过于狰狞。
尤其是像云一念这种娇生惯养出的娇小姐,从小几乎没有磕磕碰碰过,身上的皮肤宛若婴儿般娇嫩。
“没,没事。”云一念额角已经渗出细密的小汗珠,可还是在竭力地忍耐,她深吸了几口凉气,嘴角挤出一抹微笑。
不是她不想叫疼,但是上一世,寄人篱下,早已让她习惯了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忍耐,忍耐已成自然,她习惯性地将自己脆弱的一面紧紧地包裹起来。
顾宴看着她这样坚强的模样,心没由来地痛了一下,感觉像被针扎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