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忠从未听女儿说过如此毒的话,一时愣住。
千夙却没停下,继续往下说:“我这一身的鞭伤,拜傅书所赐。你也别怪我不顾姐弟情义,要送衙门还是私了,你选吧。”
傅忠后退了两步,定定看着女儿。此刻竟发现,女儿那般陌生。
“怎么,爹这是怕了?”千夙冷笑着:“你若想我给他留点脸面,那就私了。要么一鞭抵十鞭,要么一鞭抵十两,如此便可两清。”
“你!”傅忠既觉她狠,又觉她可怜。说到底,还是那不肖子做得太过分。然让千夙回报傅书鞭子,傅忠担心傅书会撑不住。他缓了缓心里的震惊,这才安抚道:“爹会让他给你个交代。”
胶个屁的袋啊,胶袋!能动手谁要跟那怂货废话!
“弟弟马上大婚,想必爹也不想横生枝节。这样,明日你让傅书来还债,我抽完他鞭子还有些时日给他恢复袪疤,送进洞房也不至于难看。”千夙凉凉地说道,似乎抽人鞭子跟吃饭睡觉一样简单。
傅忠险些站不稳,她竟连亲爹的面子都不给。还真跟那贺东风一样嚣张。
“千夙……”
“爹别说了。明日要么见到傅书,要么见到银子。不然我就报官了。人证物证我手里都有,不信就试试看。”千夙说完这最后一句就跑了,留傅忠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