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维方德先生去世，他的上司霍华德先生会主动来照顾他的养子一样，苏瑞离开后，她的影响力惠及到了他的身上。她一定是在他们面前经常提到他的名字，以至这些人早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而莫西女士惊喜的口气和神情，在常山看来，更显示出她和苏瑞的亲厚，与别人更加不同。
“你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莎拉·莫西说：“苏瑞说得一点没错。我以为我已经够克制了，原来还是被你察觉了。我本来想，如果你不问，可见你不怎么关心，或者没怎么困绕你，那我也就维持缄默了，虽然我心里会遗憾。”
常山在这些年，已经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虽然他内心如沸腾的热泉，但表面上却笑嘻嘻地说：“如果我不能领会，那我就错过你的好感了，亲爱的莫西女士。何况这样的好感来自一位可爱的女士，如果错过了，岂不是罪过。”
莎拉·莫西被逗得笑了，“你比苏瑞说的还要可爱。”
在苏瑞面前，他可不敢这么轻佻。老实说，常山对苏瑞，尊敬多过亲昵。
“苏瑞她不生我的气了是吗？”常山问。既然莎拉·莫西有话要说，他不妨先说出他的秘密，以换得她的信任和好感。何况苏瑞的秘密在他看来是秘密，在别人看来是秘密，在莎拉·莫西看来，就什么都不是。苏端在维方德先生过世后对他态度的转变是他长久以来的一个巨大的疑问，这个谜底，也许莎拉·莫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