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湖稳稳地控制着方向盘，若有所思，沉吟一会，说道：“周梅的病因你知道了吗？”
“是什么？”夏有光问。
大三那年虽然和陆有湖交换研究的案例对象，但她还没来得及深入，陆有湖就突然消失了。她当时写的是秦川的案例，那周梅的病例也就被孙教授收了回去给别人，据说，那位同学的报告结果也不了了之。
她知道的一些情况，无非是周梅认定自己只有一条腿。
她的两条腿都是健康的，经医学检查没有任何毛病，但她发病时还是认为自己只有一条腿，双腿并用跳着走，或使用拐杖，行为上和缺了一条腿的人无异。除了认为自己只有一条腿，她的思维和智力都是正常的。
陆有湖道：“你知道婚内强暴这个词吗？”
夏有光忽地蹙了眉，轻轻地点点头。
陆有湖继续说：“周梅十九岁与大她十岁的男人订婚，两年后嫁给他，屡次遭遇家暴和婚内强暴，根据她报警的记录，至少有三次。她曾经历过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情况。那男人是在一次施暴过程中心脏病突发死亡的，他死时，周梅双手双脚被绑在地下室，五天后才被人发现，几乎脱水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