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送给我两个字、两句话‘忍让’‘忍常人之所不能忍,让常人之所不能让’。老先生以为如何?”
范文程抬起头来,急切问道:
“献此策者是谁?”
“宁完我。”
“他,他在这里?”
“老先生三个月来,远在盖州汤泉,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啊!”
范文程突然跪倒,声音战栗,老泪涌出,叩头说道:
“罪臣三个月来,身在盖州,心在朝廷,瞬息不忘皇上和皇太后之恩。现时,睿亲王权倾朝廷,党羽已入六部,其势日炽。宁完我所献‘忍让’两字,极为切当。请皇太后依宁完我之策,以‘忍’为正,以‘让’为奇,正奇相辅,制服睿亲王。”
孝庄离座,急忙搀起范文程:
“可惜宁完我只讲了‘忍让’二字,把正奇之用,留给老先生了。”
“这……”范文程又犹豫了。
苏麻喇姑借为范文程添茶之机,用开玩笑的口气说道:
“老先生又犹豫了,怕自己是汉人,不便参与这样的事吧?”
“不,我不敢忘记太宗皇帝知遇之恩。”
“可你害怕与我们同心同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