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斗、司离不敢轻慢,自然行礼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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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顾夫人离开,余斗又才说起正事:“除了家族安危,另有一事关乎东南大局,还想劳烦流风宗的前辈出手。”
顾雪堂既已派出刀阁二老,便不会置身事外,偷摸瞧着夫人走远,贼贼的取出个杯盏,随意开了坛景芝酒,自斟自酌起来:“啧啧,这酒暖和——余老弟,你说你说!”
这老弟老弟,叫得那叫一个顺口!
余斗计较不得,只好把南宫寒的干系,以及针对乔家的布局,一五一十的述说清楚:“刺杀南宫寒,无论成败,都有概率改变乔家的态度。”
“确实好计策……”顾雪堂看似粗犷,实则心细如发,低眉……饮酒的功夫,已将前后脉络思忖清楚。
他嘴里品酒,亦浅声分析:“清澜国北上计划受阻,此时刺杀南宫寒,并让乔家保持中立,会让清澜国锐气尽失!”
“调度西荒铁骑,攻占荆棘之地,解决西荒的水源难题——清澜国为求西南稳定,甚至会被迫开放噬魂山脉的水源。”
“如此一来,只要我化解寒毒,流风宗解除封山大阵,东南三国,又将恢复鼎立之局!”
余斗连连点头,补充道:“不仅如此,西荒铁骑北进,荆棘之地势必大乱。大圩亦可趁虚而入,分而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