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付经纶显得很沮丧,“PTSD的发生有着不可预期性,女性、儿童的发生率高于男性,噩梦缠身、过度警觉、焦虑就是核心症状之一。我为她做心理疏导时,几乎不能提及岑凝的过去、岑戈在缉毒局的生涯,她似乎将二者牢牢结合在一起,认为所有的事都因岑戈的职业引起。”
岑凝去世三年来,他自告奋勇为岑母做心理疏导,一方面是研究案例需要,另一方面确实出于同情。他看得出来,岑振看似坚强,实则心如死灰。其实除了岑母,岑振也该进行一番心理疏导,只是面对老友,他难以开口。要说坚强,还属晚辈岑戈,在他脸上,付经纶总看不见一丝落寞和沮丧,即便被岑母认为是害死妹妹的罪魁祸首也一样。
付经纶曾经问过岑戈,要不要去他的工作室进行一次心理疏导,把心里的烦闷或者悲伤说出来,他愿意倾听,但每次岑戈都说,抓住凶手比解决自己的心理问题重要得多。付经纶觉得,不管是天性如此还是苦苦强撑,这个年轻人很不容易。与儿子相比,岑母则沉溺于悲伤中不能自拔,终于不得不进入精神疗养院进行系统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