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渐渐止息了。
坚迪柏默默等待,直到会场完全恢复宁静,没有一点普通噪音或精神噪音之后,他才说:“刚才,我从阿姆人的道路走回来的时候,照我当时所在的位置,以及行进速度,都绝对不可能迟到。但我在半途被几个农夫拦住去路,差点挨了一顿揍,甚至可能被打死。由于这个缘故,我才耽搁了,直到现在才赶来。首先请容我指出,据我所知,自大浩劫之后,从来没有任何阿姆人对第二基地分子出言不逊,动粗就更不用说了。”
“我也没听说过。”第一发言者说。
德拉米突然叫道:“第二基地分子向来很少单独走到阿姆人的地盘!你偏偏这么做,这叫咎由自取!”
“没错,”坚迪柏说,“我经常单独走到阿姆人的地盘。每条路我都走了几百遍,可是从来没有遇上麻烦。其他人虽然不像我这样到处走,却也没有人自我放逐,把自己永远关在大学里,可是没听说有谁遭到过阻拦。我记得德拉米有时候——”此时,他好像才想起来该加上头衔,可是为时已晚,索性决定趁机羞辱她一下。“我的意思是,我记得德拉米‘女发言者’有时也会到阿姆人的地盘,可是从来没有人跟她搭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