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豹这个老畜生肯定是没动他侄女秦丽的,因为他还没混到那种丧失最基本的良知的地步,他只是在秦丽打里边刚一露面,突然就赤红着脸轻轻地说了一句“俺叔,你也来了”之后,便羞得“哧溜”一下子跑了出来,当时心里慌得可不轻。非常可惜和有意思的是,当地有关单位的人早就在外边堵着他们这一帮子没眼色外加没耳目的客人了,于是他干的这个奇葩丑事就这么被轻易地被传播开了。俗话说看热闹的都不嫌事大,他虽未亲自赤膊上阵动秦丽一根手指头,可是秦丽被被旁人享用以及他去享用别人的事实却是再也抵赖不掉的。由是,村里村外的人都对“当叔的花钱玩了亲侄女”一事津津乐道,且传得有鼻子有眼的,简直比有些地方出的某些片子都经久耐看,搞得一向都比较摇骚和自信的他很久都抬不起头来。眼下,这厮的日子虽然不怎么好过,不过和他大嫂王士花比起来究竟还算不得什么,因为毕竟他大嫂生养了一个当小妹的女儿,这就比较尴尬和难堪了。摊上这号千古未有的稀奇事,对于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来讲,去喝药或者去上吊、跳河等,那几乎是不难预料的唯一的选择了,哪怕只是装装样子和表表态度。
至于秦丽的父亲秦元象,那是一个完全可以忽略的人。
这回看起来平平常常的一晚,包括秦元象和秦丽在内,村里大部分人都跑去看戏了,唯独心事重重、魂不守舍的王士花没有去。她不去看戏是很正常的,因为家里还有不少活需要她干,别人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之处。她一边听着隐约可辨的原汁原味的唱戏声,一边从香台底下摸出半瓶农药来,呆滞了好半天才拧开盖子一口气就喝了下去,就像脑子根本就没想什么似的,或者喝药的不是她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