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仁霖作为张学良的故友,一下飞机便被关押起来,感到太窝囊了。他耐住性子,再三提出请求:“要晋见张少帅,以儿时的朋友身份晋见。”
张学良匆忙的身影终于又一次出现在黄仁霖面前,比起那些在南京骑马、打羽毛球时的神情,少帅明显是露出些疲惫的形色。黄仁霖向他请求:“端纳是一个外国人,他可以和委员长住在一起;我是你的朋友,常来常往的朋友,和委员长照照面也不许,这太绝情了罢。”
“我从来没有把端纳当外国人看。你是我的朋友,可你这个朋友来得不是时候。”
“我变个法儿,从窗洞或门缝里不声不响地瞧瞧他,我不惊动委座,委座看不到我,他也就没法说什么话,这你总该放心了罢?”黄仁霖小心翼翼地陈述自己的主意,“这样一来,我回去就可以凭良心向蒋夫人复命,蒋夫人心里活动了,不再疑心西安,彼此总是好商量一些的?!”他见张学良心有所动,又补充道,“蒋夫人对别人怎样看,我不敢妄说,对少帅,她可是很重感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