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烧完纸后出来,那几个木匠已经在用瓦片把棺材垫起来。
夜幕降临下来,开饭了。斋饭很简单,不是大鱼大肉,一些家里有小孩的都很快吃完就带着孩子回来。毕竟在这种地方,不适合孩子久留。
我回来后又吃了一碗汤药。老妖在一边拿出一个红包来数钱,那厚厚的一叠钱,被他用手指弹得哗哗作响,道:“还是个知道礼数的人!”
我好奇道:“什么礼数?”
“月月红!”老妖回头说,“是我给二娃剃头,这本来就是件晦气事,自然要封一个月月红的红包。”
“还要给你挂红呢?”我问。
“挂了!”老妖从衣服里抽出一截红布来,大概宽三寸,长五寸的样子。
“哎,又有红布挂红,又有红包,这才算是知道礼数。”我说。
“听说明天就要下葬。”闷汉摇头道,“也是,根本没必要放置太久,今天已经做了一天道场。”
因为二娃的丧事,能人捉鬼的事又要往后推迟。
第二天下葬,按照老人的下葬方式,在抬棺上路之前,孝子都会跪在门前路上,端上灵位与香烛告文等待起棺。可是二娃并无后代,就由其兄端灵位站在门前,虽然于礼不合,但也别无他法。死者为大,兄长站着给弟弟端灵位也似乎没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