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满楼里一片哗然。
不仅仅那些初来乍到,第一次来春满楼的客人们惊呆,就是时常来春满楼的常客们,也都愕然,今日的韵寒,别有一番风韵。
这装扮,这腰条,这一抹羞涩,惊呆众人。
韵寒柳眉微挑,依旧用蒲扇半遮半掩,声音柔婉的笑了声:“官人们日日捧场,小女子深感不安,今晚本不想出阁,只因北疆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飞将军孤身奋战,毅然献身,小女子仰慕至深,心中难免悲切——”
“风尘女子,能够挂念着飞将军,真是难得!”
“韵寒姑娘莫不是,想要为飞将军悼念?”
“如韵寒姑娘这般,我作为一男子,都觉得自愧不如——”
花台下,一片热议。
雅间中,无数双眼静默的打量着花台上的韵寒,一风尘女子,能有如此胆识,却也难得!
只可惜,护国有功,身先死战的飞将军,已不复存在!
雅间内,身穿褐色宽袍的男子喝下杯中酒,讶然叹息:“四年广警磨剑中,明朝出征展神功。一骑绝尘仰天啸,横扫佛山山几重?”
此人一脸严厉,半百年岁却又身姿挺拔,他是御史大夫钟恒。
平日里经常出没在花街柳巷,只是他频繁出入这些花楼,并不是为了寻欢作乐,而是纠察百官,行驶监察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