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地面潮湿,一到梅雨天,屋里砖地上能淌水,怕这些东西受潮霉烂,所以多包了几层油纸。”
那物件上足足包了十层油纸,每裹一层,都用绳索捆得结结实实的。因为杂物间面积狭小,又脏又乱,所以几个人一起,将这件包裹严实的物件抬进了堂屋,反正院门已经关严实了,不会有外人进来。然后大家又一起动手,解了好一阵,才把油纸层层解开,露出一只刷成暗红色的长条形木匣来,原来是这只木匣这么沉。林诗达敲敲了木匣,木匣发出铮铮的响声:
“听,这声响多结实。楠木,北宋那会儿就传下来啦,到我这一辈已经整整四十三代了。从北宋那会儿开始,林家人年年给它刷几遍漆,要不然也早烂啦。”
木匣上面那层盖板是活动的。林诗达轻轻抽出盖板,林昱和米妮都一愣,并没有看见里面有什么玉簪,而是露出了两只画轴。他们二人对视了一眼,都把疑问暂且搁在心里。
那两只画轴因年代久远,都早已经发黄了。林诗达轻轻拿起右边的那只画轴,小心地展了开来。林昱的妈妈迅速掸了掸旁边的一张空台子,帮着丈夫把画摊放在台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