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们上马走了。普列奥布拉任斯基营的战士们解散了,同法国的禁卫军们混在一起,在预先为他们备好的宴席前就座。
拉扎列夫坐在上座,俄军和法军的军官们都拥抱他,祝贺并与他握手。军官们和老百姓都靠过来,只想看一看拉扎列夫。餐桌周围的广场上回响着俄语和法语的嘈杂喧哗声和笑声。两个幸福得意的军官,面红耳赤地从罗斯托夫面前走过。
“怎么样,老兄,宴会不错吧?碗碟都是银质的。”其中一个说,“看见拉扎列夫了吗?”
“看见了。”
“明天,据说普列奥布拉任斯基营也要回请他们。”
“不过,拉扎列夫可真够走运的!一千二百法郎的终身津贴可不是小数目。”
“看这帽子,伙计们!”一个普列奥布拉任斯基营的士兵戴上法军毛茸茸的帽子大声叫着。
“真好,棒极了!”
“你听到口令了吗?”一个俄国禁卫军军官对另一个军官说,“前天是拿破仑,法兰西,英勇;昨天是亚历山大,俄罗斯,伟大;第一天是我们的陛下发口令,第二天又轮到拿破仑发。明天陛下又要为法国禁卫军中最英勇的人颁发圣乔治勋章,不颁发是不行的!必须做出同样的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