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一怔之间,就听冷月又蹙眉补了一句。
“你要是上来帮手的话没准我也打不过了。”
“……”
冷月又跟着景翊打马走了约半盏茶的工夫,临近一处高墙围筑的宅院时,没等景翊开口,冷月已知道这便是萧允德的住处了。
这处宅院打远看去与周围的几户没有太大区别,门口也没挂门匾,只是从这宅院围墙里传出的喝骂声正是属于那个先前带着一身杀气匆匆离开玲珑瓷窑的男人的。
尖利刺耳的喝骂声里掺杂着拳脚落在皮肉上的闷响和女人痛苦却隐忍的哀吟,架打得多了,光听动静就能想象得出墙内惨不忍睹的景象,冷月翻身下马的同时转目看向身边的人,刚想叮嘱他待在外面别动,还没张开嘴,就发现白马背上已经没人了。
冷月嘴角微抽,他跑得还真快……
拳脚无眼,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在最好,冷月无暇多想这人的去向,甫一下马便纵身跃上高墙,足尖刚点到墙头时,那刺耳的喝骂声倏然一滞,换了一个温和清润声音伴着女人无力的哭声飘上墙头。
“表哥这是在干什么?”
冷月一眼望下去,才发现那个原以为早就钻到哪个胡同里躲严实的人正堂而皇之地负手站在墙下院中,以身拦在怒目圆睁的萧允德和那个蜷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女人之间,那一脸气定神闲的笑容就好像他是专程赶来看热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