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子挥了挥手。
“你别在这里给我打马虎眼，具体有什么问题，直说就行。”
“我山上不只是造玻璃，还有其他的东西，若是方子泄露……”
顾老爷子楞了一下。
“你不让他们上山？只是给方子的话，你……”
吴静安弯了弯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
“可是，这一次过来的人，还有琉璃坊的。您也很清楚，玻璃我给了，肥皂也让了，养鸡的方子更是半点儿没留。手中只剩下一个镜子了！”
顾老爷子眯了眯眼睛，觉得吴静安这个笑容实在惨淡。
“他们还不至于这样贪得无厌。”
吴静安勉强地摇了摇头。
“可我实在怕了！”
这番话一出，顾老爷子马上想到了之前青州知府知法犯法，带人去强制拿人方子的事情。
他点了点头，表示这件事情自己会上心的。
吴静安回去了，张承志很快被叫了过来。
顾老爷子也没直接问，大概就是问了一些家里面的情况。
比如说这一次谁了青州，比如说吴静安最近在做什么之类的事情。
张承志半点儿没隐瞒。
顾老爷子一听全家都来了，那是避那些工部的人如蛇蝎啊！
到底是妇人！
哪怕再聪明，还是被吓到了。
张承志也没想到吴静安带人一路到青州，竟然是为了这个。
他眉头紧皱。
“若这个月不参加府试的话，我或许还可以回去一趟。我……”
顾老爷子皱眉，冷喝。
“胡闹！你未曾进入书院读书，未曾参加过考试。这一场场考试，自然是你查缺补漏的机会，是你熟悉考场的时机。你以为老夫何曾把这小三元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