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始作俑者的薛田,则跟木头人一样杵在房间的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他是觉得很冤枉,就如六月飞雪,比窦娥还冤。
但现在解释还有用吗?还有谁会相信他?也怪他色心一上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这才会着了别人的道。
只不过陈寡妇这一招太狠毒了,他这头一次想占外头女人的便宜,没想到就栽了跟头,真是出师不利。
田氏看着薛老头靠近来,一边伸开双手护住衣柜,一边扯着尖锐的嗓门,嚎叫道:“老头子,在这节骨眼上,你可不能犯傻,不能给那寡妇钱啊。你说说看,家里头这些年,日子过得多苦,这眼下薛阳都要办喜酒了,这若是没钱,岂不是让人给笑话了去。这人要脸树要皮,若是被人笑话,还不如死了去。”
她这般张牙舞爪,就是不让任何人靠近那衣柜,很显然的,薛家的所有家当都藏在这衣柜里。
“薛家这是要耍赖吗?刚都说的好好的。我寡妇也不是好欺负人的,我就是看薛叔是个好人,这才退一步说拿银子私了的,既然你们不领情,那这银子我也不要了,咱们衙门见,我倒要看看县衙老爷怎么为民除害。”
说话间,陈寡妇等人就进了堂屋,声音一声高过一声的吼道。
这染上哭腔的声音,任由着人听了都一阵心惊,就像一道道催命符一般,急急袭来。
薛老头眉心紧蹙,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对一旁的薛阳,薛川挥手道:“你们两个快去把你娘拉开,今个这事就是薛家理亏,要怪就怪老二这个不争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