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毛偷来了漆老爷家的账簿,金学曾拿来翻阅了几页,击桌赞道:“好,好!就是这一本,先前漆老爷拿给我们看的是一本假账。”他让段升即刻去把漆老爷叫来。
漆老爷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坐下来翘着二郎腿,根本不把段升放在眼里。直到金学曾身着官服踱了进来,漆老爷才赶忙起身,弯腰一揖,喊了一声:“金大人。”金学曾围着漆老爷转了一圈,问:“知道我找你来干什么?”
“听说你讨了五房老婆,一个老婆一座院子,在武昌、扬州与南京等地还购置了别业,可是本官查对税关五年来的账目,你交的榷场税为何与你的实际收入不符呢?”
漆老爷脸上堆着笑:“我们绸缎庄的收入,本来只有那么多,上次你来查账,我不是把账本都交给你了吗?”
金学曾道:“不该交的你是都交了,该交的你是一本都没交。”说着从书案抽屉里摸出那本账薄,掼到桌上。漆老爷一看大惊失色,他怎么想不通,他家的账薄怎地到了金学曾的手上。金学曾说:“白纸黑字,都写在这上头,想赖你是赖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