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蕊望着里面的人，有种无能为力的躁动，“我能为他做些什么吗？”
闻言，左欣玫嘴角浮起有些意味深长的笑，“明熙有跟你倾诉过工作上的苦恼吗？”
季蕊怔了下，仔细回忆了片刻，还真没有。顾明熙很少主动跟自己说和他家族有关的事情，就算偶尔提到，也尽是挑些高兴的事情来说。
不用她回答，左欣玫已经从她的表情猜出了答案，自顾地说下去：“所以啊，你真不用担心他。他比你想象中的要坚强，能应付好这一切的。”
季蕊往前走近了一步，手掌贴在玻璃上，默默地凝望着玻璃窗后那个无比熟悉的人，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人在江湖跑，哪能不挨刀？她刚刚入职场的那几年，为了生存，也没少遇到跟同僚明争暗斗和勾心斗角的事情，如果有的选择，她其实并不希望顾明熙活在复杂的环境中。
察觉到窗外有人在看自己，顾明熙无意识地侧过头，目光不期而然地和季蕊的相遇，眼睛一下瞪大了。
他呆呆地望着外面的人，不置信地眨了好几下眼睛，确定自己没看眼时，整张脸瞬间生动了起来，充满了喜悦的亮光。
迎着他的视线，季蕊弯了弯嘴角，算是回应他一个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