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找花,”他边回答边深深地叹了口气,“但没有找到。”
“现在可不是开花的季节呀。”我微笑着说。
“花还多得很呢,”他下了坡,向我走来,说,“我的花园里有玫瑰花和两种忍冬花,一种是父亲给我的,长得像野草一样茂密;我找这种花已经找了两天了,但怎么也找不到。这里的野外,也总是有花,有黄花、蓝花,还有红花,矢车菊开的小花可好看啦。我一种花也没有找到。”
我觉得他说的话有点儿怪,就转弯抹角地问:“您要花干什么?”
一种奇怪的微笑浮现在他抽搐的脸上。“您可不要把我的话泄露出去,”他说,同时把手指按在嘴唇上,“我答应送给我的心上人一束鲜花。”
“太好了。”我说。
“哦,”他说,“别的东西她有的是,她很富有。”
“不过,她喜欢您送的鲜花。”我接下去说。
“哦,”他接着说,“她有很多宝石,还有一顶王冠。”
“她叫什么名字?”
“假如联合省荷兰政府肯雇用我,”他说,“我现在就不是这个样子了!是的,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的日子过得很好!现在我是完了。我现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