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过了,恨过了,最终还是怎么也恨不起吴飒飒来。当然也包括那个孩子。这样的心态,更让他烦恼不已。
“飒飒……”
似乎受到了某种感应,在这样的深夜里,同样无法入睡的吴飒飒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惊动了陪在她旁边的母亲。吴母有些埋怨地说:“怎么还不睡啊,都大半夜的了。坐月子的时候你就不要再想七想八的了,小心伤了身子,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不,妈,我听到设子在叫我。”吴飒飒望向窗外,喃喃地说。
吴母翻了个身,嘟哝着说:“你在做梦呢,快睡吧。”
吴飒飒重新躺下,悄悄地抹掉了脸上的泪痕。月子里的人忌讳很多,尤其忌讳伤神。她尽量让自己乐观起来,也为了不让陪在身边的母亲担心。可是,刚才心头的那种悸动还是带给了她无限哀伤。或许是在做梦,因为,那个人既然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就不可能再在枕边轻呼她的名字了。他一定怨恨着她,虽然并没有提出离婚的诉求,但却将她决绝地打入了冷宫,不理不睬,彻底忽视。他甚至看都不来看她一眼。面对这样一个男人,她还能有什么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