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骤然之间,承哲放声笑了起来,笑声入耳,令夜飞雪不禁浑身发抖,只觉得一股说不清的阴寒正自他身上散发出来,正自窜入她的心中。突然之间,承哲止了笑声,用袖中取出一根金针。夜飞雪认得这根金针,正是刺死张氏那根。
金针幽幽地泛着冷光,好像上面正流淌着张氏殷红的鲜血一样,又好像是张氏冷死前那充满怨毒和绝望地眼神一样。
夜飞雪打了个冷战,急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可承哲却并不打算放过她,他一只手用力抬起她的下巴,一只手以金针指着自己的胸口,似漫不经心,又似十分认真地问道:“那么,朕的飞雪,请你告诉朕。会不会有这么一天,你为了自保,或者说为了和朕的好兄弟翼安王永久相聚,会像对待张氏一样,表面上是给朕一个亲热的拥抱,实际上却是把这支小小的,随身藏着的金针,嗖地一声,轻轻的插入朕的心口中去?”
仿佛没有听清他的说话,夜飞雪怔怔地望着他,望着他延冕玉旒之下那丰神如玉的俊容,望着他那深如寒潭般冷眸,只觉得有头上传来一阵阵的剧痛。
“怎么了?被朕吓到了吗?”承哲向着她,绽开一个温柔地轻笑着,指间轻轻滑过她的脸庞,停留在她唇边:“呵呵,真正是开玩笑了。朕的飞雪一向胆大包天,当着太后、皇后和各大重臣的面都敢杀人灭口。又怎么会被朕的区区几句笑语给吓倒了呢?”他轻笑着,手指来回在她的唇边灵活的滑动着,悠悠然地说道:“如果飞雪真有过这种打算的话,朕劝你还是放弃了。你知道朕为什么要把你姊姊送出宫外吗?因为朕委实是放心不下你那手出神入化的金针神技,放心不下你那举世无双的医术,也放心不下朕从来不知道的皇家秘道。所以……”他停顿了下来,那双刚才还布满了柔情蜜意的清澈眼眸,瞬间变得冰冻无比了“所以,朕的飞雪。千万不要有任何不该有的念头。否则,朕就把你姊姊那颗七巧玲珑的心肝给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