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长出口气,只但愿自己做的是对的。
小强的案子她细细的看了无数遍,走访了很多街坊邻居,得到的答案出奇的一致,小强的母亲是个好人,怯弱却不刻薄,始终良善,小强也是个好孩子,懂事、有礼貌、孝顺的好孩子,她们不止一次的反抗过,最后走到这步,是天道对恶人的不公,他们不该如此。
唐浅把这件事细细的和闫筝说了,末了忐忑的问自己做的对不对。
闫筝弹了弹她的额头:“你觉得对就是对的。”
唐浅便笑了,在开庭那天没了平日的尖锐,语气温和带着悲悯的将小强继父多年来的暴行一一公之于众,随后把街坊四邻按了手印的求情单放大在屏幕上。
“不管是成年人亦或者是未成年人,只要拿起利器剥夺了他人的生命便应该为此买单,但……请从轻审判,因为他是个孩子,因为他是在自救,因为他只是想活着。”
闫筝坐在观众席默默的看。
隐约觉得正在辩护的唐浅似乎不是在为小强辩护,而是在为多年前的她自己辩护。
没有母亲,没有亲朋,没有好友。
只有一个清瘦干巴的小女孩,字字含泪,眼眶沁血的告诉大家。
我只是想活着。
闫筝按了按心口,狠狠的皱了眉。
他宽慰自己的心,他的囡囡会很好的活下去,在他身边,一直一直很好的活下去。
唐浅回去的时候和闫筝说那天在办公室威胁主任,末了不开心的说话:“为什么我只有搬出你的名头才能威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