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长高了的姜留,还是没有胖回到让家人放心的程度,每日被家人各种投喂。
屋内的人都退到了房外,门窗都关上,延平才将通济坊的详图铺在了姜留面前的桌上,解释道,“通济坊虽靠近启夏门,但只有西南和西北这两片住着些人家,东北和东南多为各家的家庙,住在这里的官员只有西南的扶阳郡王陈阳冬,西北区除了百姓人家,还有秦凤路安抚使令狐敬家庙、户部尚书李兆舟家庙……”
姜留听着延平的话,手指一一落在他说的这些府邸和家庙上,待延平介绍完,她才问道,“扶阳郡王什么情况,他与谁走得近?”
“扶阳郡王的母亲是先帝的姑姑颖昌公主,先帝对颖昌公主颇为敬重,才破例封其子陈阳冬为郡王。陈阳冬今年六十有四,年轻时只挂个闲职,是个富贵闲人,与安庆侯府往来较多,廖纲常去扶阳郡王府。”
京兆府少尹廖纲也是个富贵闲人,姜留又问道,“说说通济坊西北区。”
“是。通济坊西北区除了上边两家家庙,还有康安城中富户的家祠六处,住户一百二十家,六百余人。沿街有一家彩帛铺、一个茶肆、一家杂货铺……”
姜留认真听完,又问道,“近十年可此处可发生什么大事?”
延平回道,“因坊内家庙、家祠众多,所以坊内常有鬼魂荒诞之说,都不大可信,但九年前曾出过两宗命案,一宗的死者是宫里出来的一个老太监和家中老奴,死因为有人翻墙入宅偷盗钱财被发现,杀人灭口。太监死后一个半月,有一家住坊内的屠夫翻墙入太监的宅子,被生生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