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霖听罢,神态依然不变,但睿智地双眼中却令人难以察觉地闪过一道精光。
杨错注视着安思霖,反过来向她问道:“思霖,我已经回答了你好几个问题。现在也请你解答我一个疑惑。今日我攻克郿县时,听闻约四日前曾有大队叛军从郿县出发,朝东面进军。这支军马应该是去奔袭奉天的吧?”
安思霖微一沉吟后,轻笑说道:“不错!算来到此时,牛将军的前锋也该到奉天附近了。存毅,你虽未倾巢而动,但却也精锐尽出,更何况你本人又不在奉天中。依我之见,你这奉天应当不保了!”
“或许吧,但也未必……”杨错面沉如水。
现在也只能将希望完全寄托在董晋身上了。
在郿县已不可守的情况下,奉天已是我军对付叛军最重要的据点,一旦失去,将无法对身在长安的叛军构成威胁。
如果不能构成威胁,雍县就危险了。
他们这番对谈时的语气,完全不像是人质与“绑匪”之间,而像是许久未见的朋友之间的交谈。
而三百余名轻骑,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感到丝毫的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