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竹双手抱臂,抬头目眺天空,难得的露出几分软弱的姿态。
“很多年前,父亲进京买茶引,偶然机会,经人介绍认识了童节顺。也是从那时起,曲家才开始在温州茶行崭露头角……青龙之变后,当今登基,童节顺得到重用,出任天下最紧要的两浙东路榷货务的榷易使,我父亲借他的势,也顺理成章的坐到茶行行头的位子……”
“从那以后,童节顺每次巡视,都会来温州家中小住。每年他的寿诞,父亲也会带我去山阴拜见。我自幼算是经常见他,但自十三岁后,他看我的眼神,总会让我感到莫名的恐惧。再后来父亲病故,这两年我借口没去山阴,寿诞的礼是派人送去的……”
“如果问我跟他的关系,就是如此,不亲不疏,不远不近。对了,父亲病故前几个月,曾提过童节顺想收我当义女,但被父亲拒绝了。我娘死的早,他一生没有续弦,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不愿让人说他卖女求荣,也不愿让我认一个太监当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