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涅斯维茨基、热尔科夫和侍从军官一同站在射程以外的地方,时而观看这群正在桥头蠕蠕而动的官兵,他们头戴黄色的高筒军帽,身穿绣有绦带的暗绿色上装和蓝色的紧腿马裤,时而观看远处慢慢地移近的身穿蓝色外套的法国兵和骑马的人群——很容易认出那是大炮。
“他们会不会把桥烧掉?谁首先动手?他们先跑到,把桥梁烧掉,还是法国人先到,发射霰弹,把他们全部歼灭呢?”这一大批军队中的每个人都感到揪心,情不自禁地向自己提出这些问题,这批军队停留在桥梁对面的高地上,夕阳的余晖灿烂夺目,他们在夕照之下观看着桥梁和骠骑兵,观看着对岸,并且观看着身穿蓝色外套,配备有刺刀和大炮,逐渐向前推进的法国兵。
“哎呀!骠骑兵要受惩罚啦!”涅斯维茨基说道,“目前正处在霰弹射程以内。”
“他不应当带领这么多人。”一名侍从军官说道。
“的确,”涅斯维茨基说道,“派两个棒小伙子就行啦,同样可以完成任务。”
“咳,大人,”热尔科夫插嘴了,他目不转睛地望着骠骑兵,但还是带着他那副天真的样子,真没法捉摸他开口说的是不是正经话,“咳,大人!您是怎样评论的!派出两个人,那么谁会给我们颁发弗拉基米尔勋章呢?这么说,即使他们硬要打,也不要紧,还是可以呈请长官给骑兵连发奖,他自己也可以获得弗拉基米尔勋章。我们的波格丹内奇办起事来是有一套办法的。”